Saturday, August 12, 2006

無奈、無力

August 07 11.07pm


不知為何,我和你的感情一落千丈
是我做得不夠好嗎?我有做錯甚麼事了嗎?
為何你要以這種態度來我?為甚麼?

是我們之間出現問題了嗎?不然為甚麼我一直覺得和你離得越來越遠了?
面對著你,我不想再說話了。
我們無法如往日般投機,無法相親相愛,無法向你撒嬌,無法關心你,因為你已關上了門。

我問你:他幾號結婚啊?只是注冊嗎?有沒有行華人婚禮?
你說:注冊囉,有和尚主持婚禮的。
我說:啊?(一時與神父主持婚禮搞混淆了,捉不到你在說甚麼)
你冷冷地說:就像天后宮那樣啦,有注冊官注冊,然後有和尚主持的。你不知道咩?啊?這你都不知道嗎?

你在嘲笑我嗎?你在取笑我不懂事嗎?拜託,我採訪,去過這些場面多少次了。只是你表達糢糊,一時搞不清你說甚麼,卻換來你冷冷的回應。我只是在關心他的婚事,你好像不願告訴我似的,那我是不是應該不用出席了?

你說宿舍只剩你一人,中午傳個簡訊來說要來我家睡兩晚,我一時沒空回复,心想晚上再回你好了,反正明晚你才過來,我明天再回你也不遲,再說,我不會說:你不能來我家睡。
晚上八點,你再次傳簡訊來,要求回复你,我當時在外頭,心想真的不需這麼急,待會兒再回好了。五分鐘後,你打電話來,兇巴巴的聲音:“你在哪裡?你很忙咩?幹嘛沒有給我回應?”
“我在外頭,沒空回簡訊,想著待會兒再回你嘛。”
“你在哪裡?”
“洗車。”(兩手拿著東西,真的不能按簡訊。)
喀!你用力地蓋上電話。我呆在原地。

車子洗好後,我一跳上車就按簡訊給你:“我下班可以去載你,但你有同事可以載你上班的嗎?”(我現在每天早上七點起床,梳洗啃面包就出門塞車塞足一小時才到公司。如果早上要載你上班,我再上班的話,我最遲要六點起床。)
你回簡訊說:“如果你不方便載我,又沒有的士的話,我就走路去上班,死不了的。”

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是這麼地回答我,“死不了的”……我死死盯著這幾個字,呆呆地坐著車裡,目無表情,我強忍著不讓淚水流下來。

我到底錯了甚麼?你要這樣對我?
我自問從小到大,自我懂事以後,對你唯聽是從,從來不敢違抗,很少出外,很少朋友…我向來都不是你最疼愛那個,這個我知道,但是我沒有放在心上,因為我認為我對你好,是天經地義的。

我很讓你討厭嗎?你好像每次看到我都臉臭臭,語氣冷冰冰,對著其他人講話的語氣卻是360度大改變,和你的兒子講話又滿懷關心,充滿母愛的語氣;和小女兒講話更是叮寧不斷,但是我呢?

說真的,我自問已盡了做女兒的本份,你要的,我都盡能力之內給你。哥從來沒有給你家用,我正式出來社會不到一年,你說家裡不夠錢用,我把基薪的15%給了你,多年來不曾間斷。
我買了屋子,說真的,買它的時候只想到兩個人暫住5年,兩個人,小小的屋子就夠了。後來你來這附近工作,我家沒有空房,你住宿舍,我一個星期接你來兩三天。

前陣子,你說宿舍那個瘋佬很可怕,我每天接你上下班,早上提早一個小時起床,出門;明明原本回家不需塞在車龍中,但為了載你,兜遠路,塞車,比每天回家遲一個小時。說真的,那段日子我真的很累。我試過叫你直接搬來我家暫住,在我家附近找工,這樣你就可以走路去上班,不用我載送,加上你的宿舍那真的環境不好,轉工,搬來我這是最好的做法。
你說:做習慣了,不想換工作。
(可是,這樣就苦了我。我不載你,你說我不孝,不理你;我載你,我累得像條狗。)

每當你來我家,就只待坐在客廳,遠離其他人,彷彿你去到陌生的家。
甫進家門,我們忙著洗菜煮飯,想趕快煮好醫飽肚子。你有幫忙洗菜,但是…
“咦?你把魚肉都沾上薯粉啊?這會把生鍋湯弄得醬狀。”
他姐姐說:“不會不會,沾薯粉可防止魚肉散掉啊。”
“不會?薯粉用來煮汁的,當然會把湯底弄得醬粘粘的。”
他姐姐耐心地:“不會不會,我向來都是這樣煮的,我媽也是這樣煮的。”
“哦?你媽媽也是這樣的煮的哦?”語氣開始不妥。
站在倆人中間的我,覺得左右為難。
不到兩秒,你逕自走到沙發坐下,看報紙,拋下在廚房忙碌的我們不管。我從眼角瞄向你,你臉好黑。
我沉默著,直到所有材料都准備好了。我走過去:“媽咪,吃飯了。”
你完全不理我。

隔天,他姐姐向他投訴,我的媽媽很難搞,臉臭臭。
心一陣刺痛。


寫不下去了,真的沒甚麼好說的。說這麼多,也改變不了甚麼。
我還能做些甚麼?
這一刻的心情沉沉地墜到谷底,無法笑起來。
我只能無奈,無力。
我好像,快失去這個家了。
我還擁有甚麼?
我甚麼都沒有了。
只剩下沒有感情的軀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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